2016年9月19日星期一

非常教訓

人壹生中會親歷許多事,曲折迂迴,似夢如幻。但是聽長輩說舊事,精如新集團彩入味,活靈活現。但是總有隔壹層霧,恍如遙遠的感覺。但是真情實感像喝著壹杯陳年老酒般淋漓暢快……。 母親和我滿姨姨丈,同在鄉鎮的醫院。母親在藥房撿藥,滿姨姨丈個醫生。那會兒國家三年自然災害,農村鬧糧荒缺乏營養“水腫病”人很多。在職的醫務人員發那點微薄工資湊合過日子。人往高處想,水往低處流。國家同樣想“減負”,動員在職人員回家務農。姨丈家在僻遠農村,缺醫少藥。聽鄉親說回農村辦診所,不發財也發膘。姨丈是部隊學醫轉業醫院的軍人。是醫院唯壹主刀。醫院缺乏醫生,但是它倆不會為國家考慮,打離職返鄉報告到了縣衛生局。局長親自到鄉鎮醫院勸導我的滿姨和姨丈說,回去幹嘛!醫院很需要妳們。局長特別暗示姨丈說,老院長過兩年退休,局裏會考慮妳的位置,妳是個共產黨員……。局長的勸阻打了水漂。它倆已收拾好行囊鐵了心要走。局長很婉惜對我母親說,在去勸勸妳妹妹留下來。我母親去勸。 滿姨說,姐,妳也回農村去吧!她反客為主地說。母親聽罷堅決地說,我回去幹什麽!農村生活還不知道嗎?是呀!那是六二年的初秋,局長問過有四個孩子的母親,組織準備給妳去“梧州地區衛校”學醫能去嗎?母親用堅定的目光望著局長說,能去!母親在臨解放在舊縣城學校讀書。老師說,快解放了,解放以後如新集團,妳們壹定要出去參加革命工作!人民已翻身作主,要為國家做事!說畢的第二天,老師已轉移了。據說老師是地下黨,身份已報露。七十多年來母親謹記當年老師的叮囑。所以母親是堅決參加革命工作的。 滿姨姨丈要求回到農村。國家對農村政策開始嚴格起來,“自由市場”的歪風壹下剎住。農村私人辦醫療診所也不例外。他倆這輩子主要靠種田地,偷偷行點醫謀生存。生活貧窮潦倒,夫妻間經常吵架,就是因為窮。母親在回憶說,滿姨好好日子不過,硬要回農村局長勸都勸不住。母親想起什麽又刀著,那時國家還債窮,當時姨丈也有點怨老院長分“銻鍋”不公平,嘴巴齷齪了壹下,因此導至堅決離開醫院的誘因。老話說“壹失足成千古恨,要想回頭百年深”。快到二千年,滿姨和姨丈從農村來我家,它們幾十年在農村的風霜磨難不說了。它們地地道道農民的樣子,頭發淩亂,衣冠不齊。說的想的都是農村的事兒,兒女在農村務農……。那還有壹點點醫生的樣子,那範兒早跑爪哇國去了。 它倆吃了飯走後。母親,又把它們幾十年前走錯路的事犁了壹遍。“當時就不聽局長勸嘿!”母親繼續說,滿姨年輕時漂亮,在縣醫院進修半年畢業出來當醫生,留縣人民醫院工作。馬院長部隊到地方當領導的幹部,當然不是母親當年學校地下黨的老師。他介紹醫院的張揚張醫生給滿姨。馬院長用濃重東北話說,張醫生人老實,老高中生,很有前途……。滿姨私下對母親說 ,張揚又瘦又黑,沒英俊。她不肯和張揚處對象。馬院長沈思片刻對滿姨說,這事 不能勉強,自已考慮清楚吧! 不久,馬院長對滿姨說,妳年青鄉鎮醫院工作需要人。這樣她下去了。過些時候,張揚保送到廣州著名醫科大學讀書,成績優異留校……。後來成了國內外著名的腫瘤專家定居美國。母親意猶未盡地說,妳滿姨當年就不聽勸,要是跟著張揚命運也許另壹番輝煌。自己不幸連累兒女啊!……。母親還說,張揚四十年前快去美國回故鄉壹次,縣裏許多領導接應不暇招待他。張揚執意專門抽出半天光景,找母親敘舊,道念那過去的事情……。張揚名氣在醫學界如雷灌耳,可見還能找當年的同事,看得出他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。從此他壹去不復返了如新集團 ……!。我感謝母親地下黨摯言告誡的老師,感謝母親四個孩子時去衛校,努力學習三年……。人世蒼茫誘感太多,年青的妳們在我母親和滿姨身上得到什麽脾益的啟迪呢!

2016年9月7日星期三

如若再遇上妳

曾幾何時我聽說,當壹個女人變得越來越強時千萬不要去艷羨她,殊不知他背後遭遇了多少壞男人;而當壹個女人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幼稚無知之時,也不要去取笑她,殊不知她的幼稚無知是源於她背後那個壹直守護她的好男人。我壹直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,因為在他未出現的世界裏,我從沒遇到過好男人,也沒遇到過壞男人,我只是本本分分的做著我的大女人。只是,後來,我發現,他的出現,慢慢地打破了我的防線,讓我退讓讓我妥協讓我軟弱。我發現,有那麽壹天,我也做了那個幼稚無知的孩子。 我好像失去了自己,我好像丟失了自己,在愛情的迷宮裏,我丟失得越來越遠楊海成…… 回憶,蒼白著。遠望天邊,那莫名其妙的愛情,沖破了多少防線,換回了多少傷害。 我想,誰都沒有勇氣,在飛蛾撲火之後,灑掉孟婆碗裏的湯,再奮不顧身的來壹場。今生,遇上妳,傷了我;來生,如若再遇上妳,讓我忘了妳,成全我。 多麽希望妳我是相逢在黑夜的海上,妳有妳的,我有我的,方向。妳記得也好,最好妳忘掉,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芒。忘了彼此相愛,忘了彼此相惜。 很久之前,網絡上很流行這樣壹句話:“既然不能相儒以沫,不如相忘於江湖。”相忘於江湖,這“忘”是需要有多大的力氣呀!雖然我曾經覺得它很瀟灑,且壹度堅定地認為這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事兒,但當我真正遇上那個傾心的妳,才發現,這“忘”的力氣又怎是我這壹凡夫俗子所能企及。 我忘了我,是有多麽愛妳,就像忘了地球,是怎樣的自轉與公轉。 “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”,這愛的傳說,真的能實現嗎?“他生莫作有情楊海成癡,人間無地著相思”,妳不懂我,我不怪妳。 “世界如書,我偏愛妳這壹句。願做個逗號待在妳的腳邊,但妳有自己的朗讀者,而我,只是個擺渡人。”我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為妳放棄了自己的章節,甘願相守在妳身旁,做個毫不起眼的標點符號。但妳不懂我,我不怪妳。 妳總說情深緣深,妳總說會有以後,妳總說妳熱愛著我,但妳從不讓我在妳面前哭,在妳面前難過,在妳面前不開心。我是有多麽害怕在我不開心之時還要看到妳更不開心的臉,讓我害怕,讓我妥協,讓我不知所措。許是我以生俱來的本領,可以在片刻之間反轉自己的情緒,但我始終是個凡人,內心奔騰著的鮮血,無法將其瞬間逆流。妳不懂我,我不怪妳。 表哥曾說:“如果多了壹個人,就多了壹個人分擔著妳的憂愁。”我壹直不肯相信這句話,其實也只是楊海成嘴上不相信,體內的小心臟卻是無比期盼。但事實讓我猶豫,多了壹個人之後,是多了壹人與妳壹起分擔憂愁,還是多了壹人給妳增添痛楚? 偶然間聽到了SHE的《他還不懂》,“他還不懂,還是不懂,離開是想要被挽留。如果開口那只是我要來的溫柔。他還不懂,永遠不懂,壹個擁抱能代替所有,愛絕對能夠動搖我,要用什麽,融化這壹片沈默。”也許他不是不懂,也許他是真的不懂。 我忍著眼淚,刪掉了過去和他的所有,從最近到剛開始,我發現,刪著刪著卻讓淚水模糊了雙眼,心中耿耿作痛,難割難舍,他能懂嗎? 朱天心說:“所有的愛情到最後都是這樣,看到它的殘酷,才懂得如何相守。”如若我看到的不只是愛情的殘酷,還有妳的冷漠,我們又該如何相守?張惠妹的《趁早》說:“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妳的配角,在妳的背後自己煎熬。如果妳不想要,想退出要趁早,我沒有非要壹起到老。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愛討好,冷眼的看著妳的驕傲,若有情太難了,想別戀要趁早,就算迷戀妳的擁抱,忘了就好。”我的人生做了太多別人的配角,為著別人的生活存活,我多想,有那麽壹天,我是為了自己而活。而遇上妳,我以為,我終於灑脫地為自己活了壹回,卻沒想到,我依舊擺脫不了宿命的牽扯。妳不懂我,我不怪妳。